「第一夫人」守活寡 江青和毛婚姻名存實亡錄(組圖)

作者:禾子編輯整理 發表:2025-06-30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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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
在「第一夫人」的光環背後,江青的婚姻生活早已名存實亡。(圖片來源: 網絡圖片)

作為毛澤東的第四任妻子,江青的政治生涯和個人命運緊密交織在一起。然而,在「第一夫人」的光環背後,江青的婚姻生活早已名存實亡。

從延安窯洞到中南海 漸行漸遠

1949年的北京。毛澤東和江青春風得意,在天安門廣場接受萬眾歡呼。那一刻,江青的眼中還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她以為,「偉大的革命」勝利了,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也將開始。

然而現實如冰水潑面。回憶起延安的歲月,江青常常獨自黯然神傷。那時的毛澤東還會在窯洞裡與她談論文藝,會為她朗誦詩詞,會在深夜與她分享對未來的憧憬。江青的文藝才華曾讓毛澤東眼前一亮,她對戲劇的見解、對文學的理解,都讓這位農民出身的「革命家」刮目相看。

「那時候,潤之還會聽我唱戲,還會誇我唱得好。」多年後,江青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如此回憶,聲音裡透著無法掩飾的落寞。可是進城之後,一切都變了。毛對身邊這個女人的關注越來越少。

最初的裂痕從生活習慣開始顯現。毛澤東是典型的夜貓子,喜歡在深夜辦公,思考政事,常常工作到天明才睡。而江青則保持著相對規律的作息,早睡早起,注重養生。兩人的生物鐘完全顛倒,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

「主席總是說工作重要,國家大事要緊,我一個女人家懂什麼?」江青曾對秘書抱怨,眼中滿含委屈。她試圖融入毛澤東的生活圈子,但政治討論對她來說過於沈重,而她關心的文藝話題在毛澤東眼中又顯得微不足道。

更讓江青心寒的是,毛澤東開始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公開場合,兩人雖然還會併肩出現,但私下裡已經形同陌路。毛澤東的秘書們都注意到,主席很少再詢問江青的近況,甚至連她生病了也不過問。

「吃不到一起,睡不到一起,娛樂不到一起」——這句話成了江青對自己婚姻最精準的概括。1956年,一個冬日的傍晚,江青感冒發燒,臥床不起。她派人去通知毛澤東,希望他能來看看自己。結果等來的只是秘書帶來的一句話:「主席說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告訴工作人員。」連一個問候都沒有。

江青明白了,自己在毛澤東心中的份量,遠不如一份文件重要。

分居歲月 釣魚臺的「精緻囚籠」

文革爆發後,江青迎來了自己政治生涯的高光時刻,但也加速了她與毛澤東婚姻的徹底破裂。1966年,毛澤東以工作需要為由,搬進了中南海游泳池居住,而江青則被安排到釣魚臺國賓館。

這個決定對江青來說如晴天霹靂。中南海游泳池,那個她曾經以為是「家」的地方,從此對她關上了大門。

釣魚臺17號樓成了江青的新「宮殿」,也成了她的新囚籠。這裡裝修豪華,設施齊全,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服務,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對江青來說,這裡更像是一個精緻的監獄——她被與丈夫隔離開來。工作人員回憶,夜晚江青會站在17號樓的陽台上,望著中南海的方向發呆。那裡燈火通明,但那裡再也不是她的家。

1973年,更加殘酷的現實擊中了江青。毛澤東明確下令:江青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進入游泳池住處。這道命令對江青來說無異於判了她的「死刑」,她被徹底剝奪了作為妻子的基本權利。

得知這個消息時,江青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秘書小心翼翼地轉達了這個決定,話音剛落,江青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許久沒有說話。從那一刻起,江青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

孤獨「皇后」的特殊待遇

雖然夫妻感情已經消失,但江青依然享受著超規格的待遇。這種待遇,似乎是對她「第一夫人」身份的一種無聲的補償——既然給不了親情,那就給物質上的滿足。

在按等級分配各種資源的毛澤東時代,江青的醫療待遇遠遠超過她的幹部級別,也超過了劉少奇、朱德、周恩來等領導人的夫人。據說毛澤東的保健醫生李志綏曾提醒周恩來要提防江青時,周嘆了一口氣說:「我對江青仁至義盡。1945年我在重慶,江青要看牙齒,我特地飛回延安將她接來。她一九四九年和一九五六年到蘇聯治病,還不是我給安排的。」(參見夏繼波《周恩來與林彪在文革中同江青關係之對比與辨析》)

江青的生活極其講究,近乎苛刻。她的住處必須絕對安靜,為此,釣魚臺周圍的交通都要管制。她怕噪音,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走路都不能發出聲響。她怕風,窗簾必須是最厚重的絲絨,室內溫度要嚴格控制在23度。她怕光,房間裡永遠是昏暗的燈光,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壓抑的氛圍。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廣州療養時的種種要求。她不能忍受掃帚掃地的聲音,要求園工用手一片一片地撿拾落葉。為了這個要求,廣州市專門派了50多名園工,從早到晚輪班清理落葉。園工們苦不堪言,但沒有人敢抱怨。

有一次,江青正在午休,突然聽到飛機掠過的聲音。她立即大發雷霆,要求省委「立即制止這種噪音」。結果,白雲機場被迫關閉,所有民航客機都改到軍用機場起降。整個華南的航空交通因為江青的一句話而重新調整,其權勢可見一斑。

但這些奢華的待遇並不能填補江青內心的空虛。每當夜深人靜,面對著豪華的房間,江青常常感到一種徹骨的寒冷。身邊雖然有眾多服務人員,但卻沒有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她擁有至高的權力,卻得不到一絲真誠的溫暖。

「我就像一個孤獨的皇后,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卻沒有人真正在乎我。」江青曾對心腹秘書如此感慨,語調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她的生活軌跡如同候鳥遷徙般固定:每年國慶前後南下廣州,在那裡度過溫暖的冬季;春末夏初回到北京,住不了多久又去北戴河避暑。這種看似自由的生活,實際上是另一種形式的流放——她在全國各地遊走,卻找不到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閻長貴《江青一九六七年的行止》)。

為名分而戰

江青最後一次到蘇聯治病時,蘇聯醫生曾解答了她關於醫療上的各種問題,並提出一年之內不能同房。江青如實回答:「我們早就不在一塊,我同毛澤東同志是政治夫妻!」(葉永烈《江青傳》,第230頁)江青雖然自稱與毛澤東是「政治夫妻」,但她對「生活夫妻」的名分卻異常敏感。在她看來,這不僅關乎面子,更關乎她存在的全部意義。

1957年《詩刊》發表毛澤東的《蝶戀花.答李淑一》,開篇道:「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江青的反應強烈得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這首悼念楊開慧的詞讓江青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她認為在毛澤東心中,自己永遠是個局外人,比不上那個早逝的「革命嬌楊」。


江青在上海時,與唐納(右一)、金山合影。(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你懷念楊開慧,我想念唐納。」江青當著毛澤東的面說出這句話(葉永烈所著《江青傳》第234頁),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這句話看似平靜,實際上充滿了怨恨和挑戰。江青的言外之意很明確:既然你懷念前妻,那我也有權懷念前夫。

據當時知情人士回憶,江青在1958年曾親自給上海電影製片廠著名導演鄭君裡寫信,明確打聽唐納在國外的地址。鄭君裡不僅是江青舊日的好友,還是她與唐納婚禮的見證人和男儐相,兩人交情極深。江青選擇鄭君里作為「探路人」,顯然是出於對這層關係的信任和利用。

江青還曾派人暗中調查唐納在香港的生活狀況,關注他是否已再婚、生活是否安穩,甚至想知道唐納是否還記得自己。

更大的危機來自賀子珍的回國。1949年,當賀子珍從蘇聯回國的消息傳來時,江青幾乎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她深知賀子珍在毛澤東心中的份量,也明白自己的地位並不穩固。

「她回來了,我怎麼辦?」江青抓著秘書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了對方的肉裡。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含恐懼。那些日子裡,江青徹夜難眠,甚至曾前往康生辦公室尋求對策。康生勸她「你怕什麼」。實際上,賀子珍回國後並未直接進入北京,而是被安排在東北工作,後又調任浙江杭州市婦聯主任。江青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因為毛澤東曾一度動情地說「讓賀子珍到這裡來」,顯示出賀子珍在毛心中的特殊地位。

當賀子珍到達天津後被攔阻,江青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內心的危機感卻從未消除。她明白,自己在毛澤東心中的地位是如此脆弱,隨時可能被取代。

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發生的那一幕,更是將江青的絕望推向了頂點。在廬山,江青察覺到毛澤東會見了前妻賀子珍,便對毛出言不恭。黃崢《王光美訪談錄》一書曾披露王光美的一段回憶:

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有一天的下午,大概是7月20幾號,毛主席的衛士給我們辦公室的劉振德秘書打來電話,說毛主席邀請我到蘆林水庫游泳。我感到意外:毛主席怎麼突然約我游泳?又一想,主席可能有別的事,我就趕緊找出遊泳衣。臨出門前我覺得有點冷,又找了雙絲襪穿上。少奇看了我一眼,說:「噢,還穿絲襪!」

蘆林水庫離毛主席住的「美廬」很近。廬山會議期間毛主席經常來這裡游泳,有時就邀請一些別的同志和他一起游,隨便聊一聊。聽說上一天王任重同志就應邀來這裡同主席一起游泳。我到蘆林水庫的時候,毛主席和一些同志正在游泳。我和主席打了個招呼,就下去游了。我問主席:「看我游得怎麼樣?」主席說:「你游得及格。」後來休息的時候,主席又關切地問我:「少奇同志身體怎麼樣?」我告訴他:「少奇同志犯了肩周炎,還沒有好。最近因為工作繁忙,他感到很疲勞,所以到了這裡也沒有參加什麼活動。」毛主席聽完後,認真地說:「請你轉告少奇同志,不要搞得那麼緊張嘛!開完會後讓他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這期間毛主席又幾次約我去游泳。有一天毛主席的秘書徐業夫同志來電話通知我去游泳,正好我去看含鄱口了,不在住地,徐業夫同志還坐了汽車來找我。後來江青也上了廬山。她是從廣州過來的,還帶了幾個幫助她攝影的攝影師。她上山後,整天忙著選景拍照。有一天,毛主席通知我和孩子們去蘆林水庫游泳。我們到了那裡,見到江青,還有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同志的夫人水靜,安徽省委書記曾希聖同志的夫人余叔也來了。大家說說笑笑,江青還為我們照了張合影。不一會兒,不知什麼人打來電話,告訴江青說天上的雲彩過來了,請她快去攝影。原來她已經在廬山仙人洞選好了景,派人在那裡等著,雲彩一來就去照。江青立即撂下我們走了。於是我們就下水庫游泳。毛主席也游了。游完泳上來已經是晌午,主席留我們吃飯。飯擺好了,江青還沒有回來,催了兩次,仍不見蹤影。大家說:「請毛主席先用餐,好早點休息,我們等江青同志來了再吃。」毛主席說:「咱們一起吃吧!」

大家剛坐好,江青回來了。她一見這場面很不高興,立即沉下臉來,生氣地說:「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主席哈哈一笑,不好說什麼。我沒想到,江青當著這麼多人還有孩子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很是意外,只好裝沒聽見,忙給她讓座,問她攝影的情形,才使她平靜下來。後來,毛主席為江青那天拍的廬山仙人洞照片題了「暮色蒼茫看勁松」的詩。江青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確有前因——就是毛澤東不久前在廬山約見賀子珍。

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毛澤東與賀子珍秘密會面的史實有多份權威資料記載,如《快樂老人報》《文匯讀書週報》《世紀風采》等報刊的歷史專欄,以及賀子珍身邊工作人員和親屬的回憶。根據這些資料,毛澤東確實在廬山會議初期,趁江青未到廬山時,安排賀子珍由江西省委書記夫人水靜等人秘密護送上山,二人在極為隱秘的環境下見面。毛澤東特意要求「絕對保密」,並將身邊無關人員支開。會面時,賀子珍情緒激動,不停流淚,毛澤東則表現出複雜的情感。會後,毛還叮囑工作人員要好好照顧賀子珍。毛澤東刻意避開江青安排會面,並在江青到達廬山後,迅速終止與賀子珍的進一步接觸。

在廬山江青當著眾人的面與毛澤東爆發了:「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這句話從江青口中喊出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憤怒和絕望。王光美後來回憶說,那一刻的江青「像一頭受傷的母獅子,眼中滿含著血絲」。(黃崢《王光美訪談錄》)

江青在廬山的行為使許多高層領導人對她的性格和處事方式產生警惕。王光美等人親歷此事後,普遍對江青的極端、敏感和不穩定有了很深的印象。這場爭吵讓毛澤東顏面掃地,也徹底斷送了江青與丈夫和解的可能。從那以後,毛澤東對江青更加冷淡,甚至帶著明顯的厭惡。

孤獨日常 權力女王的空虛


江青在文革中權傾一時。(圖片來源: 網絡圖片 )

文革期間,江青作為「文藝革命旗手」站在政治舞臺的聚光燈下,但她的日常生活卻充滿了令人窒息的空虛和孤獨。

根據貼身秘書楊銀祿的詳細記錄,江青的生活作息完全顛倒。每天中午一點左右,當大部分人已經開始下午的工作時,江青才從睡夢中醒來。護士端來溫熱的漱口水和精心熬製的麥片粥,幫她更衣洗漱。整個過程中,江青很少說話,只是機械地配合著,眼神空洞而疲憊。

江青的辦公時間出奇地短,有時只有幾分鐘。她會慢慢地翻閱文件,品嚐秘書準備的新鮮水果,然後發出幾個簡單的指示,就算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這種狀態既反映了她對政治事務的心不在焉,也暴露了她內心的空虛——即使擁有巨大的權力,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填充自己的生活。

散步成了江青消磨時光的主要方式。她喜歡在釣魚臺的花園裡慢慢踱步,一走就是幾個小時。工作人員必須在她身後保持適當的距離,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江青很少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有時會突然停下來,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學騎馬是江青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她聘請了專業的馬術教練,購買了最好的馬匹和裝備。每當騎在馬背上時,江青似乎找到了一種久違的自由感。她可以暫時忘記政治鬥爭的複雜,忘記婚姻的失敗,只是純粹地享受馳騁的快感。但這種快樂總是短暫的,下馬後,現實的重量又會重新壓在她的肩膀上。

看電影是江青最大的癖好。她一天可以看兩三部電影,有些影片甚至百看不厭。釣魚臺專門為她設置了一個私人影院,配備了最先進的放映設備。江青喜歡在昏暗的環境中看電影,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讓她感到安全。她特別喜歡看一些老的愛情片,每當看到動情處,眼中總會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裡面有懷念,有遺憾,也有無法言喻的悲傷。

異於常人的是江青的就寢儀式。每天晚上,護士都要在她的床頭櫃上放好各種安眠藥和鎮靜劑。江青患有嚴重的失眠症,沒有藥物就無法入睡。她常常在床上輾轉反側幾個小時,腦海中反覆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或者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中。凌晨四點,當整個釣魚臺都陷入沉寂時,江青才帶著藥物的作用勉強入睡。

權力頂端下的歇斯底里

江青對身邊工作人員的苛刻要求,暴露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和控制欲。她用電鈴控制著周圍的一切:一聲鈴響叫秘書,兩聲鈴響叫護士或服務員,三聲鈴響叫警衛員。這套複雜的信號系統讓所有工作人員神經緊張,生怕出錯。

「江青同志的鈴聲一響,我們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立即條件反射。」一位曾經的工作人員回憶道。「有時候半夜三點,鈴聲突然響起,大家都要立即起床,穿好衣服趕到她那裡。結果有時候只是因為她想喝一杯水,或者覺得房間裡的溫度差了一度。」

江青的情緒極不穩定,經常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大發雷霆。有一次,護士給她倒水時,杯子碰到了桌面發出輕微的聲響,江青立即暴怒,抓起剪刀威脅要攻擊護士。護士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但江青的怒火拼沒有平息,她繼續咒罵了將近一個小時。

還有一次,一名服務員因為感冒沒能及時響應江青的呼叫,江青竟然親自動手打了對方幾個耳光。「你們都是吃閒飯的!我養著你們有什麼用?」江青歇斯底里地喊道,聲音在整個樓層裡迴盪。

這種暴虐的行為其實反映了江青內心的極度脆弱。她通過控制和折磨身邊的人來獲得一種權力的快感,試圖彌補在感情生活中的失敗。但這種做法只會讓她更加孤立,更加不受人歡迎。

工作人員們在江青面前都戰戰兢兢,生怕觸怒了這位「第一夫人」。他們私下裡給江青起了各種外號,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恐懼。但表面上,大家還是要恭恭敬敬地稱她為「江青同志」,滿足她所有的無理要求。

1975年 最後的晚餐

1975年12月26日,毛澤東82歲生日。這一天對江青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她決定親自下廚,為丈夫準備一頓特別的生日晚餐。這是她最後一次嘗試挽回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江青在釣魚臺的廚房裡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她親自挑選最新鮮的胖頭魚,仔細地處理魚頭,慢慢地熬製魚湯。肉絲炒辣椒是毛澤東年輕時愛吃的湖南菜,江青特意向湖南籍的廚師學習了做法,力求做得地道。她希望用熟悉的味道,喚起毛澤東對往昔家庭生活的溫情記憶,也希望藉此機會拉近彼此的距離。

「江青同志那天的狀態很特別,」當時在場的服務員回憶道,「她很少進廚房,但那天卻親自動手。她的動作很認真,很投入,就像一個普通的妻子在為丈夫準備生日晚餐一樣。」

自1973年以來,毛澤東已明確下令,江青未經允許不得進入他的住處。甚至在這次生日宴會前,毛還特意叮囑身邊工作人員:「沒有我的同意,不許打開鐵門。

當江青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中南海游泳池時,毛澤東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聽到秘書說江青來了,毛澤東先是一愣,然後擺擺手說:「讓她進來吧。」

當天的生日宴會,毛澤東的女兒李敏、李訥,以及身邊的工作人員吳旭君、俞雅菊等都在場。江青帶著親手做的菜餚,終於被允許進入。她滿懷期待地將菜端上桌,試圖用行動喚回丈夫的溫情。可毛澤東對此反應平淡,宴會氣氛也異常冷淡,這頓晚餐更像是一場告別。

飯桌異常沉默。江青不斷地給毛澤東夾菜,試圖找話題聊天,但毛澤東只是淡淡地回應幾句。江青說魚湯很鮮美,毛澤東點點頭;江青說辣椒炒得正好,毛澤東又點點頭。整個過程中,兩人幾乎沒有眼神交流。

飯後,江青收拾碗筷時,手微微發抖。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和毛澤東最後一次共同用餐了。當她起身告辭時,毛澤東只是說了一句:「路上小心。」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這頓生日晚餐,成為江青與毛澤東最後一次共同用餐,也是她最後一次嘗試挽回這段早已破裂的婚姻。宴會結束後,江青帶著失落和無奈離開。第二年,毛澤東去世,江青徹底失去了最後的依靠,在權力巔峰的背後,她始終是那個在婚姻門外徘徊、苦苦守候的「局外人」。

「第一夫人」悲涼謝幕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逝世的消息傳來時,江青正在釣魚臺的辦公室裡看文件。秘書顫抖著聲音告訴她這個消息,江青先是愣住了,然後突然崩潰大哭。「他走了,我的依靠也沒有了。」江青邊哭邊說,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楚。那一刻,所有的政治野心、權力慾望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只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

雖然他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但毛澤東的去世還是給了江青致命的打擊。她意識到,沒有了毛澤東的庇護,自己在政治上將變得異常脆弱。不到一個月後,華國鋒等人採取行動,江青與其他「四人幫」成員一同被捕。

1976年10月6日晚,江青在中南海春藕齋西側201號樓被宣布「隔離審查」。當工作人員宣讀決定時,江青提出「能不能再念一遍」,她藉口要上廁所,但很快知道拖延也不起作用。江青寫了一封信,密封後托工作人員轉交給華國鋒。信中,她為自己辯護,強調自己只是「毛主席的忠實戰士」或「忠實戰士」。


1981年1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對江青反革命集團主犯進行公審判決。(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穿上囚衣的那一刻,昔日的「第一夫人」變成了階下囚,昔日的呼風喚雨變成了任人宰割。

1980年的法庭上,江青依然試圖以「毛主席的妻子」這個身份來為自己辯護。「我是毛主席的一條狗,為了毛主席,我不怕你們打!」這句話彷彿她對自己身份的最後執念。

「共患難了!戰爭的時候唯一留在前方追隨毛澤東主席的,只有我一個女同志!」江青在法庭上聲嘶力竭地喊道,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但歷史的車輪不會因為她的辯護而停止。江青被判死刑緩期執行,後改為無期徒刑。她的後半生在孤獨和病痛中度過,沒有人再關心這個曾經權傾一時的女人。

1991年5月14日凌晨,江青在北京醫院的病房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發現她時,她已經用浴巾結成繩索在衛生間裡自縊身亡。77年的人生就此落下帷幕,曾經的「第一夫人」最終選擇了這樣一種悲涼的方式告別世界。

從延安的窯洞到北京的釣魚臺,從革命伴侶到政治夫妻,江青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享受著超越常人的物質待遇,但卻得不到最基本的夫妻溫情。她可以讓廣州白雲機場為自己關閉,卻在後半生沒得到丈夫的一個關懷眼神。

她的守活寡人生,在歷史的洪流中,顯得渺小而無助。為什麼江青用盡全力想要抓住的東西——權力、地位、愛情,最終都如沙子般從指縫中流失?或許,「第一夫人」的命運或多或少反映出,權力與人性、政治與情感的矛盾衝突。



来源: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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