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苓.(圖片來源: 視頻截圖)
在中國近代史上,有一個影像深深烙印在人們的心中:1989年北京長安街上,那位孤身擋在坦克前的青年——「坦克人」。他沒有名字,卻成了反抗極權、守護尊嚴的象徵。三十多年後,在文藝界,又出現了一位新的「坦克人」,她就是國際知名華人作家嚴歌苓。
從文學巨星到「被消失」
嚴歌苓是華語世界最受歡迎的作家之一,多部作品如《金陵十三釵》《扶桑》《陸犯焉識》被改編為電影,並獲得國際讚譽。然而,2020年,她因一篇批評中共隱瞞疫情的文章,瞬間被北京封殺。這位昔日的「座上賓」,在一夜之間成了「異見者」。
她的小說被出版社強行下架,作品改編權利被剝奪,甚至連名字都被抹去。在中共的審查體制下,嚴歌苓成了「不可提及」的存在。然而,她沒有選擇沉默。
《一秒鐘》事件 一場文學署名的戰爭
2021年,張藝謀執導的電影《一秒鐘》在海外上映。這部作品公認改編自嚴歌苓的小說,卻在中共壓力下,刪除了她的名字。署名權,本是最基本的作者權利,卻被「審查」取代。
面對這種赤裸的強權,她與丈夫王樂仁並未退縮。兩人在德國柏林電影院門口舉行抗議,並聘請律師,在德國、法國、美國發起法律行動。他們公開發聲,寫信給各大發行公司,要求在海報和預告片上標註「根據嚴歌苓作品改編」。
這場維權行動耗費巨大金錢與精力,電影界多數人選擇沉默,僅有少數影院響應。甚至有製片人威脅她「如果繼續行動,就會向中國電影局舉報」。這樣的威脅,本質上就是國家暴力的延伸。王樂仁說,這讓他想起「坦克人」的畫面:一個人對抗一整個體制。嚴歌苓,成了文藝界的坦克人。
出版自由 從被禁到自立
被中國出版社封殺後,嚴歌苓與王樂仁另闢蹊徑,創辦了自己的出版社。她的新作《米拉蒂》通過亞馬遜發行,真正意義上突破了中共的出版審查。
這不僅是嚴歌苓的個人突圍,也為其他被禁聲的作家提供了一條道路。王樂仁透露,已有其他遭封殺的作者,將作品交到他們出版社,希望能「重獲自由」。
在中共鐵幕下,文字常被焚燬,思想被抹殺。但嚴歌苓用行動證明:只要勇於突破,就能在自由的世界找到出口。
中共的恐懼與個體的勇氣
中共最害怕的,從來不是武器,而是思想。因為思想一旦突破審查,就能點燃更多人的覺醒。嚴歌苓選擇站出來,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文學尊嚴、為知識產權,更是為真相與自由。
她的抗爭,也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在中國大陸,法律淪為政權工具,文學與藝術淪為政治附庸;只有走出國界,才能憑藉真正的法律制度捍衛權利。
文藝界的坦克人
有人或許會問:這樣的抗爭值得嗎?王樂仁的回答是——「不能什麼都不做,否則就是坐在那裡被欺負。」
嚴歌苓的形象,正如當年的坦克人: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龐然大物,但仍選擇不退後。這是一種道德的勇氣,一種文人的責任。
今天的中國,言論審查日益嚴厲,自由空間急速收縮。但正因如此,每一個敢於站出來的人,才更顯珍貴。
嚴歌苓的故事告訴我們:即使是文學,也能成為對抗極權的武器;即使是作家,也能成為時代的坦克人。
張藝謀路焉識?
嚴歌苓有小說《陸犯焉識》,寫的是一位知識份子因為政治環境而成為「囚徒」,最終命運被時代碾壓。而張藝謀,原本也曾是帶有叛逆色彩的導演,早年《紅高粱》《活著》《一個都不能少》展現了對人性、苦難與時代的深刻觀察,但在後期特別是進入2000年後,卻一步步走上「政治正確」的道路,成為體制的御用藝術家。
如果用「路焉識?」來對比:嚴歌苓選擇了「不妥協」的路。她明知公開批評中共必然遭封殺,但仍堅持說真話,並在海外建立自己的出版管道。她成了「文藝界的坦克人」,以孤身之力對抗整個體制。
張藝謀則選擇了「妥協」的路。他在中共審查下接受修改、刪名,甚至為了過審而加入「虛假的大團圓結局」。他從藝術家轉變為服務權力的文化符號,雖然仍享有巨大的名聲與資源,但其作品的靈魂逐漸流失。
因此,嚴歌苓與張藝謀的對比,本質上是中國知識份子與文藝工作者的「路口抉擇」:是做《陸犯焉識》裡那個明知會受難卻堅守良知的人,還是成為「體制需要的藝術家」,換取生存與榮耀?
張藝謀:路焉識?——這不僅是對張藝謀的提問,更是對所有中國文藝界人士的提問。
来源: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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